他说得起劲,掏心窝子的话都出来了,姬丞英听出不对来,惊道:“你的意思是,浅灵也中意你。”
姬殊白扬唇一笑,面似杨柳拂风:“我们两情相悦。”
姬丞英看着自家孙儿,跟看到个花孔雀一样,酸倒了牙。
“两情相悦是好,但也要看行不行得通,老岳可不中意你。”
姬殊白道:“岳父……岳伯父爱女心切,自然考得多些,孙儿会努力表现,让他接受我。祖父,父亲母亲若再提起我的婚事,要劳烦祖父替孙儿推诿一二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,但你与浅灵还不可议亲,如今朝堂要对抗内鬼反贼,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陛下把我们姬家也盯上。”
“孙儿明白。”
姬殊白侍奉姬丞英歇下,回屋之后便收到了浅灵的来信。
信很简单,只说暂时不要见面。
姬殊白盯着那几个字,像看不够似的,时而弯眼,时而皱眉。
给他送这么简短的信,往好了想,是熟稔;往坏了想,是疏离。
上次见面,两人默契地没有提那些不愉快之事,相处得也算融洽。可伤疤就是伤疤,不把心病除了,那一夜的海誓山盟,就成空话了。
姬殊白想着,窗台扑棱棱一声,一只飞鸽冲了进来,落在书案的笔架山上,鲜红的喙部轻啄羽毛。
姬殊白取下抓上的竹筒,字条展开只有几个字:
后夏驸马兵权被分。
姬殊白把字条烧掉,跃上屋梁,把一个小瓦罐取了下来。
这个小玩意,从南仡国拿回来之后就已经藏在他这里,已经藏了快三年了。
另一个瓦罐碎后,龙曼阴公主重病,至今没有好转,淳王以驸马的身份侍候在侧,取得了龙曼阴的信任,把龙曼阴的所有人脉势力都掌握在了手里。
而被后夏王看重的,作为未来国君人选培养的三个宗亲子侄,在淳王的设计下互相攻讦,已经倒台了两个,此消彼长,剩下一人正值风头最盛的时候,嚣张地夺了本属于龙曼阴的一部分兵权。
而淳王黄雀在后,正在找机会,把他彻底拉下来,蚕食掉最后一个人的势力。
是时候了。
姬殊白举起瓦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