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,千万不要以身犯险,明白吗?你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了。”
他说得恳切无比,浅灵稍稍愣了一下,奴仆已经跑到了堂屋外来了:
“郡主,那军爷来催了。”
“好。”
浅灵转过头,丢下一句话:
“谁也不会有事。世叔,我走了。”
浅灵离开了永国公府,一上车就吩咐车夫:“出城,去长水。”
栖月看她脸色依然白得吓人,不免出声安慰:“姑娘,您先别急,赵禛与姬公子风马牛不相及的,为何会对起来?说不准是姑娘关心则乱了。”
浅灵神思游离地点点头。
“是,他跟赵禛素不相干,怎么会对上?长公主才……”
一想到长公主的突然攀咬,实在是巧,巧到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场蓄意谋划的局,而赵禛参与其中,难道是因为,他也是军器案的一环?
无数细碎的裂片此刻慢慢连成一条线,浅灵陷入沉思,街上喧闹声隔绝在另一个世界,突然马车停下,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:
“圣上有旨,传义清郡主进宫。”
浅灵回过神来,一把掀开车帘,见是一个面生的公公,便道:“烦公公禀报一声,我有急事要走,改日向圣上请罪。”
“圣上说了,让郡主务必进宫,郡主,您违抗圣意,擅自进永国公府已经叫圣上不高兴了,不要让我等为难。”
浅灵深吐出一口气:“好,我跟你们去。”
她递给栖月一个眼神:“你留下来,等消息。”
栖月连忙点头,从车上跳下,把浅灵扶下来,又扶她上了宫里的车。
艳阳高照,朝中争斗再汹涌激烈,也半分没有影响到寻常百姓开门做生意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但此时的珍宝阁却紧闭大门,谢绝了宾客来往。
门窗关着,屋中没有点灯,赵跃一抬头,便看见丛老半弓着背,摸出火折子点了一支蜡烛,再拿那蜡烛,把剩下的灯一盏一盏地点上。
赵跃吐出一口瓜子皮,身形懒散。
“神神秘秘的,在搞什么?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。”
“放心,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