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退搡着,按坐回太师椅上。
浅灵脸上波澜不惊,慢条斯理地倒茶。
“不会有人信的,或者说,不会有人愿意相信的。”
娄瑶倩眼睛愈发红了,咬牙切齿:“你这个贱人!你究竟想干什么?为什么要害我爹?为什么!”
浅灵轻声道:“王妃娘娘,知道什么叫‘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’吗?”
娄瑶倩冷冷一嗤:“焉知非福?你是想说,我爹锒铛入狱是福,秋后处决也是福吗?”
“要不然呢?”浅灵道,“王妃娘娘,我可以掏心掏肺地跟你说一句实话,我没有任何要害你、害娄相的理由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眼下之事?”娄瑶倩要强的面具一瞬间崩裂,她几乎要哭出来了,“我爹已经年迈,你让他顶罪坐牢,他如何吃得了那个苦!”
娄瑶倩又哭又骂,直到嗓子干疼,浅灵把茶水递过去,她丝毫没过脑子,一口气全喝了,喝完才惊觉自己的大意。
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浅灵就先道:“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,你若信我,回去以后,什么事都不要做,逆来顺受,宣王若对你不好,不要迎合他,也别与他硬碰硬,远离,隐忍。”
娄瑶倩瞪眼看她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浅灵把她拉起来:“我在帮你,你只信我便是,若熬得过去,或许一个人都不用死也说不定。”
娄瑶倩还是听不明白浅灵的意思,但浅灵没有要解释更多的意思,叮嘱完之后,便把她的贴身婢女叫了进来,也叮嘱了几句。
离开齐宅的时候,娄瑶倩还是浑浑噩噩,眼前仿佛有一团迷雾,叫人什么都看不清。
现在没有人能帮她,她不能冲动,得从长计议。
她心事重重,还陷在忧思之中王府就到了,她才要下车,便听见贴身婢女惊声嚷嚷起来:
“你们、你们在做什么?”
娄瑶倩闻声掀开帘子,便看见宣王府的管家正吩咐人一件一件朝门外扔她的东西。
娄瑶倩惊怒之下,从马车里窜出来,喝问:“邓忠!你在做什么!”
平常一直对她毕恭毕敬的邓管家忽然换了一副面孔,手交叠在身前,微低着头,鼻孔却朝天。
“娄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