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想,只抬头问:“那我们要做什么?”
姬殊白一对上她的眼,脸上便一片柔软。
“静观其变。”
夜晚,丛老把赵跃叫到了房中,把一包东西递给了他。
赵跃把包袱打开一看,见里面是两面牌子,一面是能打开各州府城门的令牌,一面是淳王私兵的军牌。
赵跃瞪大了眼睛:“这……王爷他……”
“王爷到了。”丛老弯出极淡的一抹笑,“他带着两千精兵,已经到了京畿附近,其余的兵马,安西将军带一路,阿图勒带一路,多吉带一路,你带一路,四面包抄,把永章镇下来。”
赵跃听到“多吉”二字便一愣:“王爷竟连羁糜府州都收服了?”
多吉乃是大靖某一少数族常用的名,而不是后夏的堰支人,赵跃一听就听出来了。
一说到这儿丛老就恼怒:“多吉算什么,若南仡能不败露,尹泰手下的兵马强于多吉十倍!每每想到此,我都替王爷扼腕可惜!”
他推了赵跃一把:“兵马驻扎在龙当山,去吧,城门已经打点好了。”
赵跃做了伪装,骑马出了城,再回首看到巍峨的城池时,眼中透着一丝复杂。
伸手在怀里掏了掏,掏出一枚铜钱,抵在额前默念了几句,向上一抛,又接住了。
没等看铜钱是正面反面,他便重新勒起缰绳,向远处奔去……
宣王跪太庙之后,休整了半个月腿肿才消下去,他的差事也被削了大半,小道消息称,祯和帝有意让他去监督河道修缮。
河道修缮,要风里来雨里去,逆着水洪与天斗,吃喝住行上也异常艰苦,从前有一个官去负责监督水渠,三年下来,手脚都泡烂了,还有身上还密密麻麻遍布着虫子叮咬的伤口。
宣王听完这个不知真假的消息,面沉如水,盯着榻沿的狮子柱头出神了许久,突然问:
“信阳侯送来的东西呢?”
“在这儿呢。”
邓管家捧上一个掌心大的盒子,宣王接过去,打开看了几眼,又合上了。
“修一封请帖,传信阳侯过府。”
“是。”
邓管家出去后,宣王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,神色不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