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应有尽有。
举行寿宴的地方,是宫院前一片宽阔无比的平地,帝后携后宫诸妃便列席于宫前玉阶台上,头顶是连绵成帘的琉瓦华盖,脚下是一整块汉白玉浮雕铺设在两层九级台阶上。
台阶之下,便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席座了,分坐两边,中间隔出一条大道,远处一方戏台,台子两边奏着丝竹,中间是一群火红衣裙的舞姬,她们从台子上走下,走到大道上继续跳舞。
岳楼飞是朝廷亏欠补偿的功臣,宫里给他安排的座位几乎在百官之首,浅灵就坐在岳楼飞身后,稍一抬眼便能看到斜对面的宣王,他的身边坐着他的侧妃,身后立着两个颇为壮实的侍卫随从。
他的桌案与十皇子的挨在一起,而十皇子又与信阳侯挨着。
永国公、娄相涉案入狱,而赵禛死了,这三个位列官员前列的朝官领袖接连倒台,朝廷别无选择地得另选贤能。
而信阳侯便是这贤能之一。
他原居尚书左丞之位,算是佐贰赵禛的,赵禛一死,都省已经以他为首。
新的相位还没有挑选出来,祯和帝提拔程良硕任中书侍郎,又让信阳侯兼领门下省给事中,政事堂中,以他们二人分庭抗礼。
所以这二位如今的席位也如此靠前。
浅灵瞥眼看了看离岳楼飞只有一桌之隔的程良硕,他神色淡淡,云乐郡主的死于他就好像掉落了一根发丝一样不重要,既不喜,也不悲。
云乐郡主死了,他没有带妾室,倒是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坐在他身后拿糕点吃,女孩十岁上下,男孩五六岁。
浅灵多留意了一眼,那个兰姨娘生的小孩不在,这两个应该是云乐郡主生的,果然与程良硕没有半分相似之处。
真正放在心上的没有带来,带来的不是放在心上的。
浅灵垂下眼,眼底闪过一丝冷光。
“浅灵姐姐。”
她的衣袖被拉了拉,浅灵扭头看过去,正好对上十一皇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睛。
“浅灵姐姐,好久没见了,你现在好不好?膝盖疼不疼的?”
浅灵在宫里的时候,因住在翊坤宫,跟十一皇子来往不算少,她上回才进宫便被罚跪,十一皇子想来也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