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见许氏夫妇如此愤怒,她反倒冷静下来,眼珠转了几圈,突然嗤笑道:
“我看这小姑娘怕不是看上了我们阿岳,自己想要嫁给她,才搞了这么一出吧?”
“可也不看看咱文家是什么人家,就算长了几分狐媚子样貌又怎样,为了破坏阿岳和珍珍的婚事竟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,我们文家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女人进门的!”
吴奶奶气得七窍生烟,指着她的鼻子道:
“你这恶妇怎能如此污蔑大师!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,大师是何等出尘之人,也是咱们区区文家的不肖子孙能肖想的?”
她对云清清深信不疑,文家其他人却信了文二婶的话,纷纷恍然地看向云清清。
连文岳都神色复杂地起身朝她施了一礼:
“这位姑娘,我跟你素昧平生,实在担不起姑娘厚爱,而且我心里只有珍珍一人,还请姑娘忘了在下吧。”
云清清无语地看着他:
“那你尽管放心,你这辈子只有今天能见我一面,看在这一面的缘分上,我送你句忠告吧——”
她这话说得文岳一愣一愣的,但为了表示君子风度,他还是点点头客气道:
“洗耳恭听。”
云清清淡声:
“脑子是个好东西,别被人家几句话就洗没了。”
文岳怔住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尴尬得脚抠地。
怎么也看不出人家姑娘对自己有意思啊,二婶这也太不靠谱了,平白坑自己。
他悻悻地坐下,闹了个大红脸。
许珍珍的母亲却不依不饶道:
“哟,这是被戳破了,才假装没那个心思吧?若不是这样,你又做什么平白污蔑我家珍珍拿假八字骗人?”
云清清转头看向她,也不辩解,掐着手指就开始一件件细数起来:
“许夫人上个月借着给儿子置办冬衣,偷偷给娘家送去了三十两银子。”
许母面色一僵,张着嘴懵掉了。
许父却皱眉思索了片刻,恍然看向她,面有怒色。
“你丈夫身上穿这套衣服,你说是你亲手缝的,其实是在东街的成衣铺买的,店名叫锦绣坊,一问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