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看着渐渐走远的队伍,开口问道。
江大夫的疑问,也同样是空间中顾千兰心中的疑惑。
“唉您老人家有所不知,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。”
“家里要是办丧事,还得负责来吊唁乡亲们的吃喝,哪怕不是办流水席,也是笔不少的开支。”
大贵说着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难过。
“现在还没有到秋收,有些人家里都快要掀不开锅了,哪里还有余粮置办席面?”
“昨天是正好顾宅办酒,大伙都跑去那边吃席了。”
想到昨天顾宅给二贵成亲,所置办的酒水菜肴。
那排场和规格,可以说就连整个长北镇,都找不出几户可以比肩的人家。
乡亲们眼下有了比较,再加上确实生活不易,不就正好商量着相约一起送葬。
“等到今天大伙去他们家吃席,哪怕是每户只拿个粗粮饼子,也没几家能出得起啊!”
大贵长叹了一口气,不禁想起曾经他们家那些年的不易。
“我们也快去老余家吧!”
“正好宋衙差跟着一块儿,把余家老二欠的那二十大板,也一起清账。”
他沉着脸,想到家中因为失去了田地后,遭遇的种种艰难,紧紧地握住拳头。
“放心吧!有我在,还能让余家老二跑了?”
“拉上他打完板子,正好把余家老两口带走。”
宋头把袖子一搂,颇有种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,压根没想起汪家主还要圈买山林的事情。
听到几人说的话,顾千兰隐隐地想起,刚才路过余子富家的时候,他们家似乎也准备山送葬了。
在没有等来余子平和余子安的情况下,那个家里的几个女人,在四叔公的安排协助下,也纷纷挑起了大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