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然只剩下几个护卫,一个厨娘,一个做杂事的妇人,还有洗衣房的两个老妈子。
听完这个厨娘的念叨,顾千兰的心不由得一点点往下沉。
希月的娘亲和哥哥一家是才入府不久的,不知道他们几个现在的命运,究竟怎样了。
若是他们被再次发卖,也不知道几个人还是否在一起。
但如果他们依然留在徐府当差,想必日子过得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她几乎可以想象,希月的娘亲和嫂子,如果留在徐府,恐怕正做着最苦最累的活。
就连工钱也不会比别人多出几分。
顾千兰按照厨娘唠叨的一路找过去,最先去了徐府的洗衣房。
虽说宅子里的主子,只剩下徐员外一个人。
可江管事却大大咧咧地安排了两个婆子,在洗衣房里干活。
倒不是他多么体恤下人,让她们干活轻松些。
而是现如今的徐浩泽,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,意气风发,相貌堂堂的员外郎了。
他不仅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解决,还经常性的会时不时的失禁,拉到床上糊得满身都是
尽管江管事很不想管徐员外的死活,更不想将他伺候得安逸舒服了。
可无奈他翻遍了所有能翻找的地方,就是没能找到自己的卖身契。
说不得他这个大管事的卖身契,被徐老爷给紧紧地捏在手里,藏在了一个隐秘处,任谁也找不到。
“方婆子,你把老爷刚换下来的衣裳洗了。”
江管事的身后,跟着个脸生的小厮,是顾千兰以前从没见过的。
年纪不大,人长得瘦瘦小小的,手里捧着一堆衣服,脸色涨得有些通红。
隔着老远,顾千兰都能从几人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,那堆衣服有多么的臭不可闻。
这一刻,她无比的庆幸,自己待在空间里闻不到外面的臭气,真幸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