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在外间睡上下铺。
昨天家里来了客人,许芬安排裴雪云住小女儿房间,唐支书睡大儿子的下铺。
几个孩子昨晚则是在主卧打的地铺。
唐政委看出许芬有话要说,便借故去叫孩子们起床,跟着进了卧室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不满意?”唐政委在阳台上压低声音问。
许芬将洗好的衣裳用衣架挂起来,往外瞅了眼,也同样压低声音说道:“做饭不行,干活也不利索!做错事还喜欢找理由。”
说到这,许芬摇了摇头。
其实昨天中午许芬下班回来,见裴雪云饭都没做,一直在摆弄头发,就觉得这姑娘可能不是个会干活的。
她想找保姆就是为了做饭,不至于她下班回来迟了,孩子们放学没饭吃。
结果昨天中午还是她回家自己做的饭,虽然裴雪云道了歉,她也觉得裴雪云刚来,需要时间适应,但是到了晚上,看见裴雪云做的几道菜,许芬就更不满意了。
倒不是裴雪云做得有多难吃,味道马马虎虎倒也过得去,但许芬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尤其是当她听到裴雪云在跟唐政委套近乎,话里话外都是恭维和讨好,还暗示她厨艺好,唐政委可以请同僚回家吃饭时,许芬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这年头哪家都过得不宽裕,谁家无缘无故会请人回家吃饭?
而且哪有做保姆的刚进家第一天就怂恿主人家请客吃饭的?
许芬以她知识分子的直觉断定,这个姑娘有问题。
不过唐政委却觉得许芬神经敏感了,“才来一天,兴许还没适应。你别想那么多,支书大哥带来的人,就算再不好,也不能让人待一天就回去吧?这样不是打支书大哥的脸吗?”
“再说了,现在保姆难找,咱俩工作这么忙,先用着呗!”
许芬就是抱怨抱怨,她也知道想找完全合心意的保姆太难了。之前找的几个,要么就是没文化,卫生习惯太差,她受不了给辞退了,要不然就是连普通话都听不懂,一嘴方言无法交流。
这裴雪云不管怎么说还是个高中生,瞧着人也干干净净的,所以许芬虽然心里不太满意,但还是决定留下裴雪云用一阵子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