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高嫁,也可以被珍重。”马年的声音悠扬透着几分苦涩,他的视线望向窗外。
沈桑宁随他的视线望去,自然看不到一楼的景象,但她能想象到,马车内那一位,就是马年深爱之人。
爱,为何不得,答案太明显不过了。
两个男人,还是出身不凡的男人,如何能在一起。
“马公子,高嫁与低嫁是外人才会说道的,世俗的偏见留给世人就好了,而夫妻过得如何,只需要两人努力,不需听外人言说。”她娓娓道来,一边观察着对面神色。
她说得够直白了吧!
马年摩挲着手指,思绪飘远,“裴夫人是个妙人,难怪裴世子喜欢,可……这世间总有比身份之别更让人痛苦的。”
沈桑宁抬手挠挠后脑勺,“那又怎样,太监都能与宫女对食,历朝历代龙阳癖、磨镜癖的也不少,她们也不曾畏惧流言,但凡相爱,只要没血缘关系,不给外人带去灾祸,都无妨的。”
说完就见对方脸色变了。
糟糕,还真有血缘关系啊!
她正想快速改口,马年早一步道——
“裴夫人,你当真觉得,爱能抵挡住一切吗?”
此时的马年,没了总兵公子的傲慢嚣张,双眸盯着她,面存希翼,仿佛她的答案至关重要。
一看,就是从未有人能这样和马年说过。
她点点头。
马年会心一笑,笑意直达眼底,“裴夫人胸襟豁达,世间少有。”
说话时,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沈桑宁下意识想缩手,但忍住了。
反正也是当“姐妹”聊的,她心里的诸多疑问还未完全得到答案。
“看来,马公子与我心意相通,都认为爱该在世俗以外,想来,你早已心有所属,容我冒昧问一句,马公子既然已有心上人,为何还要纳妾?”沈桑宁轻声问道。
马年听得她的问题,脑海中被迫浮现一些画面,他闭眼,流露痛苦之色,“我别无他法,我需要子嗣。”
需要子嗣,所以要祸害女子?
还当街抢人!
马年睁开眼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“裴夫人,你不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