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坐起身,疑惑地望着校长带来的人,双眼有些发散。
脸色有点发黄,右腿打着石膏,拖在床上缓缓挪动。
她摸过旁边桌上的眼镜戴上,伸长脖子看半天,眼睛猛的一亮:
“诶呀!是秋月啊!秋月!我这眼睛,都认不出来了!”
安秋月哭着扑过去:“呜……是我……潘老师……你这是怎么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她难受极了!
以前潘老师多矫健,多泼辣!为了护着她,去厨房拿了菜刀挡在校门口。
叫得声嘶力竭,那一声“来!敢踏进校门口,我让你血溅五步!”
硬是把那个什么老板家的少爷吓得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“没事没事!摔了一下。”潘老师嘴唇直哆嗦,拉着安秋月左看右看,“认不出来了都!好啊!过得好就好!”
旁边吴校长这才把事情说了,之前不说是觉得提前讲像在博取同情。
潘老师去家访,要走山路,眼镜度数已经不匹配,傍晚回来时一个不慎摔到旁边沟里。
晚上没人路过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第二天才被人发现。
差点冻死在野外。
陈升深受感动,这世上德不配位的老师有,但一心为学生的老师也有。
也只有这样坚毅的老师,才会豁得出去,保护小丫头。
理当有回报!
安秋月又把陈升介绍了下,陈升连忙走到床边,弯腰握手,姿态放得很低。
潘老师审视的眼神渐渐松弛,对这年轻人印象大好,如果不是本性如此,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