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语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,提着放在门口的铁锨冲进院子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吴叔和吴婶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,吴婶一手端油灯,一手拿棍子,吴叔则握着一把砍柴刀。
三人互看了对方一眼,提着东西一起往阿福吠叫的方向走去。
声音是从新房子的西南方传过来的,黎语打开两个院子之间的门,三人和阿福依次穿过。
“修文媳妇,你站到我后面。”吴叔快走两步,站到黎语跟前。
黎语看着他吓得发抖的手,嘴上说着好,脚上却加快速度,比他走得靠前了些。
说话间,三人走到了院子的西南角。
阿福冲着院墙不住吠叫。
黎语抬手示意人停下,从吴婶手中拿过油灯,往墙根照。
墙根空无一人。
那应该是在外面了。
黎语跟二人使个眼色,几人一起挪向门口。
从里面打开门杠,阿福一个跳跃冲了出去。
接着,几米外传来阿福的吠叫声和男人的惨叫声。
黎语和吴叔吴婶快步走到外面。
此时外墙的墙根处,坐着一个血人。
血人的后背紧紧靠着墙,满是鲜血的双手中握着一根树枝,试图往阿福身上打,“死狗,快滚,快滚。”
吴婶从没见过这种场景,吓得尖叫出声:“你你是鬼啊!”
“他不是鬼。”黎语抬眼看了眼墙头,“他手上的伤是被瓷片扎的。”
吴叔也看出来了,举着砍刀问血人,“你是山匪?”
血人好像这时才发现除了狗还有人,顿时不再忍受,张大了嘴惨叫:“救命,我不是山匪,我要死了,你们快把这狗带走。求求你们了,救救我!”
吴叔拿绳绑住男子的手腕,把他扯到一边的空地上。
血人见自己这么被对待,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,“你们放了我,我要去找大夫,再不医治我就要死了。”
黎语端着灯蹲到他身前,“你把话先说清楚,你是谁,为什么大半夜爬我家的墙。”
“我是杨老九,是一个路过的,我家不在黄梅镇,你们放过我吧,我今日晚上也是被人骗来的。”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