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子,老太太给了一些银子,她那个名义上的爹也给了些,再加上租铺子的租金,她手里也算存了点钱,够她折腾一阵子。
毕竟是贺梦烟的生意,黎语没有多说其他的,让她一个人尝试去了。
过了五六天,四月初九,贺梦烟的“一点红”胭脂铺开张。
黎语亲自过去送了开张的礼物——一盒点心、一小布袋红蓝花。
贺梦烟感动不已,不住道谢。
黎语笑道:“贺大小姐不对,你跟贺家没关系了,不能再喊大小姐,应是贺姑娘,你看我喊习惯了贺大小姐,老是喊错。
贺姑娘,咱们认识这么久了,应该也算朋友,我送你这些东西,只是小意思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贺梦烟嗯了一声,暗自开心起来,黎老板说她们是朋友,真好,她也有朋友了。
县里的人都认识贺梦烟,看她开铺子,都十分好奇,但是进到铺子里买东西的少。
整个上午,除了最开始给她捧场的黎语,一个客人也没有。
贺梦烟的神色由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沮丧。
又一个人跑到她铺子前指指点点后,她果断关门,跑到黎记食铺找黎语。
“黎老板,我是不是做错了。”贺梦烟坐在椅子上,垂头丧气。
黎语递给她一杯茶,坐下来慢慢地抿了一口,须臾,道:“你没有错。”
“可是大家不愿意去买胭脂,他们都觉得我不清白,认为我的东西肮脏。”
黎语定定地瞧着她,道:“你觉得我的名声如何?”
贺梦烟不假思索道:“黎老板的名声自然是好的。”
黎语摇头:“我的名声并不佳,即使即使嘉宁郡主护着我,即使县令夫人也对我好,但在我们大禹朝,人们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认识贵人,就忽视她的贞洁,尤其是我这样的寡妇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还来买我的卤肉,只是因为我做的卤肉好吃,而我又不在意有些人在背地里怎么骂我,久而久之,就没有人时刻在意这件事了。对于客人来说,我的卤肉好吃是最重要的,我的清白与卤肉有什么关系?”
贺梦烟:“”
黎语道:“你不要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你,大大方方地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