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做,没抬头也没去看,吃过饭后,他把碗收起来,闭目想了想今日的答题成果,确定没问题后,找出被子,吹蜡睡觉。
韩铮对面的号舍里,须发半白的老头看到他这样子,摇摇头。
他第一次考乡试时二十岁,也是这般,结果考了七百多名。眼前这孩子如此不在乎乡试,这次怕是考不上了,可惜,可惜!
韩铮没想到号舍内还有人替他操心,闭上眼没多少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第一场考试的第二日,黎语早上出门买了些食材,白天没事就在家做吃的。
下午做出了枣糕和荷花酥,另外又卤了些猪下水。想着苏先生爱吃,便给他送了些。
到第三日,黎语中午吃过饭,带着糖,点心和汤到贡院门口等着。
她到的时候,刚好有一个考生从贡院被人抬出来,那考生不知是饿的还是累的,明明不是冬天,嘴唇上却起了一层的皮,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整个人处于昏厥状态。
这位考生很快被家里人接走,之后不久,又有一个考生捂着满头的汗出来了,与上一个考生相反,他脸发红,眼神有些不对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呵呵声,走路东倒西歪,状若疯子。
韩小梅吓得拽紧了黎语的衣服,身子抖了起来:“二嫂,三哥不会跟他们一样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黎语握住手,“你三哥有分寸,若是撑不住,他会主动出来的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内,陆陆续续有人出贡院。
这些考生中,有好几位意气风发,与常人无异,韩小梅一连见了几个,才终于没那么慌。
酉时(下午五点),贡院大门打开,第一场结束,考生们全部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