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郎裴隽,也是这次科考舞弊案的主要负责人。
看天元帝似乎稍微消气,裴隽道:“陛下,这个案子,查清后是重重惩罚,还是”
“自然是给朕重重的罚!”天元帝张口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,“不管是谁,全部按着大禹律处置,万不可轻轻放下。”
若是别的事,他可以装作没看见,但科举绝对不行,这是他的底线,也是他给天下学子的答复。
他要让学子们知道,他是公正严明的,学子们可以放心地参与科考。
而且他要借着这件事好好敲打一下京城的这些官员,让他们以后别什么便宜都想占!
裴隽明白了他的意思,以还要接着查为理由退下了。
不多时,长庆伯和户部尚书到御书房。
看到地上的瓷片,他们有些不敢跪。
天元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,“怎么,两位爱卿看到朕都不愿意跪了?”
长庆伯和户部尚书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再顾不上其他,慌里慌张跪下。
有瓷片一下子割开衣服插进了皮肉中,他们却一声都不敢吭。
天元帝看了会儿,直到地上出现了血迹,才道:“你们与其在这里对着朕求情,不如回去看看家中还有哪些子嗣可以培养。”
长庆伯和户部尚书惊恐地瞪大了眼。
接下来的时间,不时有考生被抓走。
据说户部尚书的外甥供出了三十多人,全部被抓到后,他们又供出了五十多人。
这两次总共八十多人,其中十几位都是国子监的学子,他们平日里不学无术,就等着抄成进士。
剩下的几十个人中,有一半是这些国子监学子的狗腿子,另外一半是普通人,因为想要取得好成绩,掏大价钱从这些国子监学子手中买了题。
只有谢家两位公子和黄尚书的外甥三个国子监学子涉案的时候,最先得到消息的京城学子还勉强能忍,现在增加到十几个,那些将来要参加科考的学子们彻底忍不了了。
不知从哪里开始的,第二场第三日的时候,参加会试的在贡院中答题,没参加会试的京城学子们跪在了丹阳门外,求天元帝废掉现有的“国子监学子可直接参加会试”的制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