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搀扶才走到步辇旁。

    梁珺琳像是逃出牢笼的幼鸟,还没见识过外面的险恶,一心想要出去探索一般。

    刚才假模假式的委屈哭闹,连景阳宫的大门还没出,就装不下去。

    被洛昭仪带来的嬷嬷抱着也不安分,伸手把玩起了嬷嬷耳垂上带着的耳钉。

    下一秒,就听抱着梁珺琳的嬷嬷一声惨叫,梁崇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,自然看清梁珺琳伸手一把将嬷嬷戴着的耳钉扯下。

    鲜血很快就顺流而下,梁珺琳的手上也被滴到了不少,果真天生坏种。

    嬷嬷受伤,洛昭仪位份不低,身边跟着的宫女也不少,很快就有新的宫女顶上了嬷嬷的位置。

    好在那时距离殿门外也不算远了,抱着梁珺琳的宫女脚下生风,终于在被梁珺琳满是鲜血的手糊了一脖颈的血,看着就渗人。

    云苓带着人离开了景阳宫。

    梁崇月转过头来时,对上黄婉仪关切的目光,回以真挚的笑容。

    她记得这位黄婉仪,曾经一曲名动京城被她爹送进宫来,讨渣爹欢心,她也曾听过她全盛时期的美妙歌喉,才知这世间真有声音如此婉转动听之人。

    听她说话,都像是在听一首再美妙不过的曲子,什么高山流水,风声鸟鸣都抵不过她的天籁之音。

    黄婉仪那时年纪小,最是守规矩,哪怕身体不适,也不敢在请安时告假,还会把她从宫外带进来的一些小玩意送给她,给她讲各种故事听。

    梁崇月注意到她眼角的细纹,岁月不饶人,自从她嗓子坏了之后,这宫里就再没有过那样美妙动听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景阳宫主殿内还时不时的传出痛苦的哭喊声,梁崇月前世亲眼见识过妇人生产。

    从她跟着母后来到景阳宫也许久了,莲妃的声音虽然一声比一声低沉,但能听出她的痛苦,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女子小产也会疼成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