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和梁宽一样不睡觉,就等着鸽子从宫里飞出来。

    鸽子还没到外祖父手上,就已经被他截胡了。

    因为她写得全都是暗语,燕阳看不懂,研究到了快天亮,才把东西装回去,将鸽子放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结果外祖父回信的时候,又被燕阳给截胡了,看不懂也不看了,直接在上面画了一个蓝色的眼睛,又给鸽子放回来了。

    鸽子是披着月色出的翊坤宫,迎着朝阳飞回来的。

    皇宫距离曲安宫道本就不远,梁崇月已经确定燕阳是和北境使团一起到的京城,只不过使团住在驿站,他住在曲安宫道。

    不知道哪家不怕死的皇亲国戚敢收留他,等她查出来了,直接全部弄死。

    “小狗,定位燕阳位置。”

    梁崇月独坐在书案前,闭上眼睛就是她那些中途崩坏的计划,自从她及笄之后,做的几乎每一件事都会出现意外,不知道梁宽那个傻孩子是哪只眼看出来她日子过的顺遂的。

    她背后那道刀疤但凡是砍在梁宽身上,现在人都死在冯答应前头了。

    燕阳来京城,梁崇月心里原定的计划又要再改,燕阳这个阴险狡诈的疯子,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。

    刚登基称帝,就敢离开北境,梁崇月总觉得他在北境还留了一手,江山为聘是个幌子,就等着她掉进这个疯子设下的陷阱里,然后他将网一收。

    让她这个长年撒网打鱼的人,也有一天会被别人的网给网住了。

    梁崇月放下手中手捻,将从养心殿里拿来的那个炸了线的香囊拿了出来,将外头包着的布套子拿掉。

    梁崇月这才看见里头炸开的金线原来是被搅碎的,能对她送出的香囊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渣爹了。

    看来她借着养病的由头前往边关,渣爹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不过渣爹最后还是舍不得了,这炸开的金线只有短短一小节,动手的人只剪了一点点就停手了。

    梁崇月把香囊放在手上把玩着,这里面还有一点淡香,放在养心殿久了,还沾染上了龙涎香的味道。

    两相掺和之下的味道也好闻的很。

    梁崇月想事情想得头疼,索性将事情先放一放,她不头疼的时候,她不继续往前进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