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日,梁崇月都在刻苦学习,偶尔听云苓汇报一下宫里的各种琐事,和景阳宫里莲妃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殿下,李公公来了。”

    梁崇月还在钻研册子上的内容,总觉得这一段记录的有些繁琐,想用更白话一些的句子替换掉它。

    听到云苓带着李瑾进来,梁崇月才将头从册子上抽离,抬眼看向李瑾,一眼便瞧见了他手中拿着的物品。

    “殿下,此物已经打造完毕,还请殿下查验。”

    云苓接过李瑾手中用锦缎包裹着的物件,递到了殿下面前。

    梁崇月将其打开,一枚只有掌心大小的金锁躺在里面,花纹不算繁琐,不是京中常见的纹路,还带着几分老气,像是几年前的旧物,倒是与莲妃时常佩戴的那支金簪子十分相配。

    “李公公用心了,一会儿随云苓下去多领一月月例。”

    李瑾早早就习惯了殿下赏人时的大气,与皇后娘娘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奴才多谢殿下恩裳,殿下,慎刑司传消息来了,说是在那个姓羌的太监断了一条腿,快要撑不住了,莲妃娘娘那太医令已经下了猛药,还是没有效果,怕是也就这两日了。”

    梁崇月带着金锁走到了一旁的矮桌上,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莲妃爱用的香粉,撒了些在金锁上,再用没用的狼毫刷开,最后检查了一遍细节之处确定没有遗忘的地方后,将金锁重新用锦缎包裹好,连同香粉一起放入柜子里。

    “派个人将他那条断腿接上,只要确保他明日能走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是,奴才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了,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李瑾领命退下后,云苓也跟着退了下去,梁崇月拿起狼毫,重新投入了学习之中,那副认真模样,像是方才无事发生,从未有人来打扰过她一般。

    今日一学就学到了后半夜,从云苓那得知渣爹今日宿在了郁荷美人宫里,梁崇月一身夜行衣出了翊坤宫的大门。

    胸前揣的鼓鼓囊囊,这些日子她不仅忙着学习,还在空闲时间仿照大越作画的手法画了好几幅莲妃的美人图出来。

    为了拆穿莲妃和乌羌之间的私密,她可谓是煞费苦心。

    躲过了夜晚巡逻的侍卫,梁崇月直奔景阳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