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醒梁崇月不是系统的口水,而是营帐外头将士们整齐划一、气势磅礴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梁崇月睁眼的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,身上因为昨晚高烧出汗的黏糊感此时也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梁崇月穿好外衫出门的时候,还不忘洗漱一番,刚出营帐,她这才发现外头的天空还是蓝灰色的,月亮还悬在天上,太阳的影子还没出来。

    梁崇月顺着军队的走向,找到了大舅舅和二舅舅的身影。

    两人见她过来,并未多说什么,二舅舅朝着她招手,示意她从队伍里走出来。

    梁崇月照着二舅舅的指示,从队伍里走出,看着几万人的军队按照他们昨晚商量出的战术行动着。

    梁崇月不必亲自上战场,跟在大舅舅和二舅舅身后,随着出战的军人们走出驻地。

    梁崇月这才看见在驻地关口的位置架起了大锅,每一口大锅里面就只剩下了零星的几颗白米。

    在驻地外头十米远的位置,将士们留下的瓷碗堆积的像是一座座小山那样高。

    “崇月可害怕了?”

    周围没有旁人的时候,二舅舅才会小声唤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梁崇月站在驻地关口前面,目送着大夏最英勇的将士们离开,也希望能在这里等着他们平安回来。

    “不怕,上战杀敌的将士们都不怕,我又有何可惧。”

    梁崇月不知道自己和两位舅舅站在驻地关口处战了多久,直到天亮了,她这才发觉身上衣物已经被早晨的水汽打湿了。

    “回吧,一会儿鹰也该飞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大舅舅提到鹰,梁崇月抬头望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,她在京城里用鸽子传信,在边关这个天上飞秃鹫的地方,只能靠鹰传信。

    回到主帅营帐,梁崇月终于喝上了一口热粥,里头应该是放了盐,比昨晚上的好喝些。

    “两位舅舅是一夜未眠吗?”

    梁崇月昨晚回去的时候忘记看时间了,至少也该三更天了,现在不过才日出,中间也没几个时辰。

    “休息了的,你不必担心我们。”

    梁崇月在两位舅舅的眼底看到了淡淡的乌青,二舅舅还好些,大舅舅要明显的多。

    “一个小小的西洲一共也没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