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直被困在屋子里头,只能见到折好之后,装在精美花瓶里头的。

    就连沁人心脾的花香都不如后院的一半浓烈。

    “北境比宫里要冷得多,朕瞧你身体也好了不少,明日起就不必再每日困在屋子里了,也要出来吹吹冷风,适应一下。”

    梁崇月就知道渣爹肯定没憋好屁,她才养了七天,距离年关还有些日子,渣爹就看不惯了。

    梁崇月索性掀开了戴在头上的帽子,任由冷冰冰的北风打在脸上,将她的发丝吹乱。

    崇月的一举一动都在梁湛眼底,见她这样,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这倔脾气是随了谁了。

    当初他被先帝考验的时候,受到的冷遇可比崇月现在受到的要重的多,崇月还是年轻了,心中所想还是容易挂在脸上。

    不知道这次出征北境,再回来时,心性会不会沉稳些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梁湛眉眼向下一撇,正好与崇月探究的目光对上,刚养的红润了点的小脸被冷风一吹,又是惨白一片。

    瞧着好不可怜,若是皇后在此,又要心疼落泪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样看着朕?”

    梁湛说话时,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听不出情绪,本以为崇月会随便寻个由头转移话题,没成想,崇月低头沉思了片刻,再抬头时不解的朝着他道:

    “儿臣在看,父皇是不是真的不心疼儿臣了。”

    崇月问的直接,倒是将他先前想好的话都堵住了。

    梁湛与崇月探寻的目光对上,崇月的眼睛本就与他相似,瘦了之后,就更加明显。

    透过这双相似的眼睛,梁湛好像在崇月眼底看见了从前的他,只是那时的他没有胆量问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突然被父皇冷遇,那段时间他收到了前二十几年从未受到的恶意,兄弟背叛、母后为了利益陷害他

    只差一步就能登顶,又从最高处摔到谷底,原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人选,沦为笑话,变成了兄弟间的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    还好他从那深不见底的低谷里爬出来了,曾经沧海难为水,却上九重天作君。

    崇月现在走的路,都是他从前走过的,吾女才情耀古今,朕之功绩逊三分。

    崇月太过早慧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