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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晚餐之前做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,醒来之后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,陆早早从衣柜里面找出睡衣,立刻准备去洗澡,本来想要在浴缸里面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但是脱掉衣服陆早早立刻决定算了。
泡在水里太长时间,身体一些部位大概不仅不会觉得舒服,还会有隐隐约约的痛感,到时候泡完澡之后还要解决更多的事情,处理更多的麻烦,还是不要产生这种昏头昏脑的想法为好。
把浴室的花洒打开,陆早早仰头,水流迎面而下,陆早早感到一种潮湿沉重的憋闷感,像是有一层常年长在阴湿处的青苔从原本的地方剥落下来,然后覆盖并生长在了陆早早的脸上一样。
用脸淋了一会儿水之后,陆早早低下头,用手背很随意地把眉眼处模糊住她视线的水珠擦掉,然后用几分钟的时候洗好澡,穿好睡衣,从于是走出去。
头发比较短,陆早早吹了个半干之后就把吹风机塞回远处,屋子里面的热气不过一会儿就能把头发上剩余的水分带走了,陆早早从书架上面重新挑选了一本新的书,然后把自己也塞进被子里面。
她仍旧重复着跟之前差不多的生活,单一且乏味。
周围的东西其实也并没有改变太多,只是这栋房子里面的人从她和李阿姨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而已,只不过这只是暂时的,等这个年过完了,李阿姨就会重新回归到这个地方,到时候又会重新变成两个人。
不过其实也不一定,这栋房子也许不久之后的将来会再度变成一个人,只不过那个时候离开的对象或许已经不是李阿姨了,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么变幻多端,谁又能说得准呢。
其实自己今天或许不该那么失态,至少不应该在他们几个人面前那么失态,即使想起来了又能如何,袒露掖好,控诉也罢,什么都不能改变。
命运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小插曲而发生什么急转直下的变化吗?陆早早感觉不会的。
当时就应该当作若无其事的,反正忍耐这件事情是陆早早最擅长的,完全算得上是得心应手。
不过事已至此,陆早早想,自己不能在事情发生过后,再跳出来指责正在面临这个事情本身时候的自己,那对她自己未免也太不公平,也太残忍,她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