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存文是一个不争气的儿子,即使他玩世不恭,从小就不听话,但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,她怎么会不在意,怎么会不疼呢?
可是她叫了,有用吗?
那个死孩子当时就说了,兄弟有难,要死一起死。
如果非要他回家,如果怕他连累永伯侯府,那就断了关系!
人家爹娘是卖国贼,他的爹娘好好的,死什么死?
现在已经这样了,她能有办法叫回来吗?怎么叫回来?
“夫人不好了,百姓神情激动,王府控制不住了。”下人脸色发白,他每天都去盯着,可是少爷就是不走啊。
“王妃还没出现吗?”永伯侯夫人问道。
“没有!”
一句话,永伯侯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,现在让孩子挡在前面,摄政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?
“准备马车,我要去看看。”
如若不行,就是打晕了,也得把他带走,以后远离那些人。
每个家的态度不一样,但是那些孩子们,就那么站在那里,话已经不能说了,每个人的身上,满身脏污。
一个个人,一个个东西,他们不动,没有前进,没有后退。
“独耳!”
就在这个时候,姜云初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,眼睛深沉如藏着汹涌的大海。
“在!”
独耳坚定的回道。
姜云初闭了闭眼睛,“记住那几个人了吗?”
“记住了!”
没有任何的废话,刚刚的时间,她在观察,一一指出了异常的人。
民众,他们很简单,只要吃饱饭而已,只要活着就好。
他们不懂什么是卖国贼,他们不知道什么兵防图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
但是他们却聚集在这里,背后没人推动?怎么可能!
“开门!”
姜云初那坚定的声音,恍然和之前的宁翰墨的声音,合在了一起。
守门的人,将大门打开。
厚重的大门上,已经斑驳,味道熏天。
一身冰蓝色的妇人,从大门里面缓缓走来,她洁净的衣摆上,沾染了地上的脏污,她白色的绣花鞋上,沾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