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都答应过等晚上回来便来侯府,我们一同想想孩子该唤什么名字好的……”
秦夫人怀了孩子顾望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,被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顾望之沉了沉面色,眸中一片漆黑,为了权利争斗,就当真可以罔顾人性到这般地步吗?
“景轩,你若信得过我,我定会为你找出证据,还秦大人一个公道。”顾望之抬首对上他的眼眸,定定道。
“没用的阿望,”沈景轩摇头道:“若真的是他,我们沈国公府便是拼了这满身的富贵不要,也定然会为姑丈讨回公道。”
他哽咽着道:“可不是他,我们的人已经去验过尸首了,是卒于喘证,确凿无疑。”
“这不可能,”顾望之皱眉喃喃道:“秦大人刚才知道自己喜得麟子,怎么可能当天被死于宫中这个世上哪里来得这么多巧合。”
她扶正了沈景轩的身子,坚定道:“阿轩,秦大人尚且年轻,便真是喘症发作也决计不会这样快、这样急,毫无预兆地便病发要了他的性命,定然……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刺激了病症的发作。”
“对!刺激!”顾望之似是想起什么,眼眸一亮,立马问道:“你可知道秦大人他那日早上,都吃过什么,用过什么”
沈景轩摇了摇头道:“太医都已经验过了,无毒无害,更没有能够刺激到姑丈喘症的食物。他在饮食上素来小心,所食之物都是膳房精心搭配好的,绝不会有错。”
顾望之咬了咬唇,不可能,一定是他。
不知为何,她心中总是有股强烈的预感告诉自己秦大人的死一定是赫连玦所为。
那些证据越是证明不是他,她便越觉得,是他无疑。
“阿望,我很感谢今天你能来寻我,能对我说这番话,”沈景轩抽了抽鼻子,眼眶红红地望着顾望之“我知晓你是在安慰我,可这些就够了。阿望,我很珍惜你,更不想你因为我搅入这无端的是非之中。”
顾望之看着沈景轩,张了张嘴,她想解释,她想说她并非是为了抚慰他才说这些的,她是当真想要帮他,当真想要为他讨回公道的,可顾望之最终还是没说,因为她没有这个立场,更没有这个权力。
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,还是个小小五品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