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笑道:“在下向家向遥深。”
向家?顾望之微微皱了皱眉,不动声色道:“望之浅薄,不知刑部尚书向海洲向大人是……”
“正是家父。”
果然,顾望之了然,向家祖上原是商贾起家,到了向海洲父辈才开始步入仕途,他自个儿也是当年的探花及第,娶了前太保的嫡女张氏为妻,而后又投靠于赫连玦,这才坐到如今刑部尚书的位置
顾望之礼节性地笑了笑:“我阿姊今日有些醉了,想必给向公子添了不少麻烦,我便先带她回座,日后定再向公子道谢。”
向遥深微笑道:“不妨事的,顾小姐洒脱率真,我倾慕尚且来不及,又怎会嫌她麻烦。”
顾望之听见他如此直接,心中略有些不快,却也不曾表现出来,垂了垂眼睫,只道了句“向公子谬赞了”便匆匆离开。
顾云蔓见她们回来,连忙伸手接过半醉半醒的顾云蕙,替她灌了口清茶醒醒酒,而后问道:“方才同阿姊在一起的是何人”
她瞧着阿姊与那人说笑了几句,本也无伤大雅,就怕此处人多口杂,被有心之人多说些什么就不好了。
“向家嫡长子向遥深。”顾望之理了理顾云蕙的衣摆,答道:“刚才同我交谈了两句,我听着那语气是对阿姊颇有好感,他们家位高权重我们不好招惹,还是辞了国公夫人早些回府的好。”
“也好,”顾云蔓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,心中有些暗暗懊悔起初没有拽住了顾云蕙,方才惹出这些麻烦事来。
二人正欲扶起顾云蕙回府,便被面前的声音打断道。
“顾二小姐果真是打得一手好马球,”一位粉衫女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,少女容颜娇俏,瞧之不过十六七,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华贵傲气。
顾云蔓识得她,正是方才被自家阿姐嘲讽球技差、还被生生抢了球仗的英国公家的嫡女杨悦榕。千宠万爱长大的,哪里受过这样的气,来寻麻烦,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“杨小姐过誉了,实在是我阿姊方才多喝了两盏,酒劲上了头,若是有冒犯之处,我代阿姊先向杨小姐赔个不是。”顾云蔓微微一礼,谦恭道。
“顾四小姐这话说的,倒像是我嫌你家姐姐抢了我的风头,如今特地跑来这里寻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