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面前面容清秀卓绝的少年,勾了勾唇道:“容色不容色的许某倒不在乎,古语言:腹有诗书气自华。七尺男儿,又非以色侍人,长那么好看做什么。”
顾望之抽了抽嘴角,并非是她自恋,只是她怎么觉得,这许铭卿话语间似乎是在暗讽她呢?
老太太是个聪明的,见着氛围不对,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:“说起来,再有两月便是春闱了,我老婆子岁数大了,也帮不上什么忙。前几日便特去庙里求了几个福袋,也好庇佑你们蟾宫折桂、金榜题名!”
“铭卿兄也是今年也同我们一起参加会试?”顾望之有些惊讶地问道。
许铭卿之前一向是鄙弃仕途官场,故而从未曾参与过科考,如今倒是改了主意?
方老太太放了手中的青玉双螭盏,解释道:“想来望哥儿还不曾知晓,去年铭卿刚考过乡试,中了第二名的亚元。我本说着叫他不必如此匆忙,晚两年再考这春闱也是成的,他是个扭脾气,硬要今年便考。”
方老太太虽嘴上嗔怪,可神色中却是掩不住的自豪。
许铭卿起身,拱手道,神色定然道:“之前是晚辈自诩清高桀骜,办事糊涂了些。然偶在竹林雅会之上得一高人指点,听了他几次授课后,才恍然醒悟,知晓男儿立学,不应在个人之得失,而在于天下的旦夕祸福,方为大学问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顾望之闻言,猛然一呛,险些连手中的茶盏都没端稳。
她那日虽是有意说那番话,却也只想着能挖走几个是几个,好为自个儿将来铺路。可天地良心,她还真的没打许铭卿这尊大佛的主意。顾望之啊顾望之,你说说你这该死的魅力可如何是好啊!
许铭卿面容一沉,音色冷冽道:“顾公子可是对在下方才所言有什么异议?”
顾望之连连摆手,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:“怎么会,我只是有些惊讶,不知是谁人能有如此本事竟然能让说动铭卿兄出山。”
许铭卿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,淡淡道:“那位高人淡泊名利,心中自有鸿鹄之志。点醒了我等浅俗之辈后,便隐匿了声迹,不愿出来相见。”
“噗……”沈景轩自刚才听见许铭卿一口一个高人的叫着,就死死咬着牙隐忍了半天,如今实在是忍不住了,不由得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