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谁给她的胆子明明不会打马球还要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,“你又不擅打马球,这般拼命做什么?”
“无妨,”顾望之抬首拭去额间的汗,灿而笑道:“不过阿轩,我似乎有些明白马球的乐趣在何处了。”
“再知道乐趣也不是你这般打法。”一清冷的女声中带几分不可遏制的怒气。
顾云蔓眉眼间神色是又担心又气恼,反复检查了顾望之一番,见她确实不曾伤着何处,这才道:“你当真是要吓死阿姊,竞只道干些逞能的蠢笨事。下个月要行弱冠之礼了,行事还是这般不知轻重。”
一旁的杨悦榕怯怯道:“蔓姐姐,不关顾郎君的事,是我硬要拉着他上场,这才……这才……”
顾云蔓打量了面前的少女一番,这才想起来,原是英国公家的幼女,似是对阿望颇有好感,想来相邀也是想要同阿望多加亲近。
“萧娘子也来了,”还不等顾云蔓说话,便见苏柠玥上前道,“我早前便听闻萧家大郎最擅马,怎得今儿个不见他同大娘子一起?”
顾云蔓听及萧崇清,脸色微变,却又很快反应过来,整理好神色道:“回郡主的话,官人今日身子不大爽利,便不曾一同赴邀。”
“原是如此,你们姐弟二人许久未见,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,”苏柠玥微微一笑,又转头对杨悦榕冷笑道,“杨姑娘,不如我们去别处谈谈,可好?”
见旁人都走开了,顾望之这才寻了个偏僻处,对顾云蔓问道:“方才提及大哥哥阿秭神色有变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顾云蔓默了良久,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却仍忍不住红了眼眶道:“前些日子,母亲替我寻了大夫问诊。大夫说,我身子寒气太重,又素来病弱,恐怕日后……不能生育。”
顾云蔓打小便身子虚弱,平日里总是手脚冰凉,今日夜里醒来又常觉腹部疼痛,这才请了医师来瞧,谁知竟真有了这般毛病。
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萧家是要袭爵的,万容不得一个无法生育的主母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如此……”顾望之一怔,只觉得喉咙干涩,有些说不出话来,“兴许是那大夫误诊了也未可知,我们再多寻几个大夫看看,实在不行便去寻母亲,母亲她定有法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