毅侯府同她见上一面,可着小厮去问时方才得知她因惹恼摄政王受了鞭笞,眼下将养着不便行动。
她虽十分忧心,可又不能亲自探望再惹些闲言碎语来。
顾望之原是在刑部大牢里险些丢了半条命的,身子本就落下了病根,如今又凭白受了刑罚,也不知要不要紧。
思来想去终究是放心不下,便又手写了封信,托身边女使小心些送去,奈何都过了几日,也不见回信。
“你这般焦急,可是在等这个?”许铭卿从袖口掏出一张信纸,冷笑着扔到方云瑶面前。
方云瑶心中一惊,很快便扯过信纸,又气又恼道:“你可知,不问自取,是为偷!”
许铭卿眸色瞬间冷了下去,刻薄讥讽的话语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便脱口而出:“我偷信,总比你偷人强罢。”
“许铭卿,如今京都中谁人不知你许大才子在外面养了个醉红颜的姑娘做外室,你倒有脸说我偷人?”方云瑶冷眸一转,眼神清冽地直视眼前人。
同顾望之之事,无论是她还是阿望都解释过无数次了,可面前这个人至始至终都听不下去半分,这三年来有的只是彼此锋芒针对,冷嘲热讽。
如今她早已被伤的心灰意冷,便是连辩解也懒得再多言半句了。
“是,我不过就是个风流烂人,自然同你的情郎比不得,”许铭卿越是看见她那副不在意的模样,越是觉得心中怒火中烧,他伸手用力掰过她的下巴,逼她直视自己。
“他顾望之是连中三元的少年状元,计谋无双,能治水患,平边防,亦能朝堂死谏为民请命,他是百姓心中的大圣人,是京都女娘人人都想嫁于的梦中情郎,可那又如何!”
许铭卿狠狠甩过方云瑶的身子,迫使她满身狼狈的摔倒在地,仿佛越是看见她这般受窘,心中越是莫名的畅快,“如今你便是再念着他,可却到底还是嫁于了我?被困在这方寸之内不得相见?”
“许铭卿,你当真是个疯子,”方云瑶强忍着手腕的剧痛,半红着眼眶冷冷看着许铭卿道,“你连阿望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。”
她几乎是忍不住用他最痛处去戳他。
他不是咬定了她同阿望有私情吗,好啊,那便叫他这么觉得罢,既然解释皆是徒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