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云瑶眨了眨眼,不解道,“有我忙的时候?”
顾望之点头,拉过方云瑶的手坐在自己跟前,道,“我同仲景商榷要改天下学制,我心中已有预想。”
“其一,一改从前的官宦世家子弟按品阶入太学,而是天下万民皆可入京行考以进,如国子生、太学生、四门生等也统统取缔家世门槛,以成绩优劣分定。其二,须培养特定人才,分设律学,法学,算学、医学等专门别类的学科。其三,在各州府设立分学,直属国子监与礼部管辖,培养地方人才。”
方云瑶闻言大喜,应道,“这是极好的法子,如此一来读书的权利便不仅仅局限于仕宦之手,是可兴文教,育人才。”
“可是,”方云瑶皱了皱眉道,“这同你方才说此事同我有关,可我一个居于内阁的女子,又能做些什么呢?”
顾望之笑道,“待做完这些之后,我还有个顶重要的事要做。你可记得那年徐州,我同你说过什么?”
方云瑶回想了片刻,旋即又不由缓缓睁大了眼睛,惊讶道,“你……你是要……”
“是,”顾望之坚定地点了点头,“我为女子开学堂,我要她们读四书识五经会六艺,从无才为德的思想禁锢中走出来,而不是囿于相夫教子的内帏中了然一生。”
“我还说过,要你做南楚第一位女学经。阿瑶,你可准备好了?”
方云瑶捂住口鼻,任由眼泪不断落下,却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“变革之风已起,这天下也不会再是一个人说了算。”顾望之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,轻声道。
“阿瑶,春天就快来了。”
临近年关,应袆从东境巡营归来,回途中又顺手剿了儋州的一窝土匪,受了不少赏赐。
他素来不在乎钱财之物,身边又无亲人,便拿了许多送到顾府去,只说是她新婚时自己不在,权当是贺礼了。
顾望之看着院外的几个大箱子,惹不住抽了抽嘴角:财神爷驾到,统统闪开。
“不曾想你还是是个痴情种,金符换妻之事我在东境都有所耳闻,回来之后雅琪……咳咳,我夫人也曾多次提起,只说是羡煞了京都中的一众女眷。”应袆有些兴奋道。
“你拿我取笑作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