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”
他重重叹息一声,大掌拍在大腿上,直接将大腿都拍青了。
陆氏心头痛快,卸了发髻,清洗一番,上床倒头就睡,还‘咯咯’做了一夜美梦。
天将将亮时,白悠悠就醒了。
昨夜也没闲着,命人将邀帖的事告知了白洛川,并说明,他爹拿了墨帖是给他的。
今日除了这件事,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。
在小橘的侍候下,白悠悠穿戴整齐,顶着鹅毛大雪,去到陆氏的院子。
白洛川比她还早,已经候在偏房的暖阁里。
看见她,白洛川眼神有些闪躲,干干咳嗽了一声,端起手边的茶盏喝着茶。
白悠悠没理他,寻了空椅坐下,捻起桌上的一块温热米糕吃着。
余光瞥见他眼底的乌青,唇角勾了勾。
果然,什么人淡如菊,触及到自己的利益,他才会着急。
唉。
白悠悠在心里叹了口气,替陆氏难过。
她嘴上不说,心里定还是想着与儿子亲近,愿自己一双女儿兄妹和睦,携手扶持。
她好意提醒道:“二哥,你虽是二房嫡子,却不是永宁侯府的世子,日后可没有爵位继承。树大分枝,儿大分家,离了侯府,未来且如何,端看你自己了。”
白洛川身子一震,他不傻,听出白悠悠话中之意,宽袖下的手缓缓握住。
“我知道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爹一向看重大哥,他这么多年无论怎么努力始终都比不过他,这一次的邀帖,说不定又是给大哥的。
只是,凭什么?!
白悠悠视线从他攥紧的双拳移到他紧绷的腮帮,挑了挑眉。
她故意一脸羡慕道:“爹对你是真好,为了替你拿到一张墨大儒的邀帖,连枣庄都舍得。”
“爹竟然拿枣庄换了邀帖给我?!”
白洛川猛地抬头朝她望去。
枣庄他去过,是个极好的庄子,每年收成都不错,没想到爹为了他,竟连枣庄都舍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