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谨记自家闺女的话,自己不出手,转头吩咐钱嬷嬷,“钱嬷嬷,五小姐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。”
钱嬷嬷笑着应下,两步走到白夭夭身边,笑容和蔼道:“五小姐,快随老奴走吧,二夫人心善,为您单独准了厢房。”
白夭夭也不想在陆氏面前晃,低着头跟在钱嬷嬷身后离开。
钱嬷嬷第一件事,便是教导白夭夭的站姿。
陆氏从小节俭惯了,屋里的炭火不似乔姨娘那烧的足,白夭夭穿的单薄,还没站半个时辰,她就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屋檐下挂着的冰溜子。
“啪!”
刚一动,钱嬷嬷的戒尺就落在她身上。
“嬷嬷,可否容我歇息一会?”
白夭夭可怜兮兮地看着她,眼眶泛起了水雾。
“五小姐,老夫人有交代,一定要好生教导您的。”
钱嬷嬷笑的格外和蔼,下手的力道却不减,每一下都打在腰部以下,既疼,又不易青紫。
白悠悠躲在窗户下偷看了一会,忍不住咋舌。
这古人的规矩可真严苛,希望她永远没有这日,太遭罪了。
屋外疾风呼啸,落雪纷飞。
白燕朗从外面回家,就被乔姨娘的丫鬟请去了葳蕤轩。
刚掀开帘子踏进门内,便被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。
屋内暖和,肩头上落着的碎雪不过几息便融化成了一片水渍。
“夫君~”
乔姨娘抱着他有些赘肉的腰身,头埋在他的胸前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鼻尖是熟悉的栀子香,白燕朗搂住怀中的人儿,满是担忧地问道:“娇娇,发生何事了?”
“夫君,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女儿啊!”
乔姨娘抬起头,哭的梨花带雨,“夫人一早就来将夭夭带走了,妾室说等夭夭病好了再过去学规矩,夫人竟是连这几日都不愿,还特意去请了姑母,硬生生的将夭夭拖走了。”
她挑着自己有利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通,丝毫没有将翠竹打了的事透露一个字。
白燕朗一听,立时怒气横生,“好她个陆佳楠,当真是心思歹毒至极!”
“可怜她还病着呢,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