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抖着手抽出那张地契,神色严厉地盯着乔姨娘。
“夫君,妾身也是实在没有办法,才”
乔姨娘‘噗通’一下跪在地上,双手揪着他的衣摆,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。
“妾真的没有办法了,夫君,你可怜可怜我吧!”
“当初妾愿意委身与你为妾,让乔家丢了脸面,我那点嫁妆你也知道,是真的拿不出来了!”
“那你也不能——”
白燕朗差点气得倒仰,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
“夫君,这庄子就当妾身借的四小姐的,等妾身攒足了银子,一定会还给四小姐的。”
“你可知——”
白燕朗都给气无语了。
不问自取是为窃,这可是重罪!!
刘婆子听到屋内的动静,赶紧敲了敲房门,扬声道:“老爷,门房的来报,说是有位姓孙的管事找您。”
孙管事便是必赢赌坊的人。
“你真是、真是”
白燕朗抖着手,胸口大幅度起伏着,都不知道怎么说了。
现在去寻价值两千两银子的庄子已经来不及,他一脚将乔姨娘踹开,抱起桌上的小箱笼出了门。
必赢赌坊的管事拿着欠条坐在前厅的椅子上,白燕朗黑着脸将装着房契地契还有一些银票的箱笼放在桌上。
“你清点一番,离府概不负责!”
“呵呵,好,好。”
“日后凡是我永宁侯府之人去借钱,你们若是借了,可别再上门!”
“白二老爷,您这话可不该跟小的说,要说也是跟你的儿子说,我必赢赌坊正正经经打开门做生意,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。”
管事数着银票,又点着房契与地契,心中估算了一下价值,这才收了起来。
“白二老爷,这是欠条,您请收好。”
李贺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欠条,白燕朗冷哼一声,“慢走,不送!”
管事对于他的态度也不恼,高高兴兴朝他拱了拱手,而后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。
李贺将欠条放在白燕朗手边的桌子上,人才往后退了两步,便见白夭夭与一道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