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两个儿子成亲后,也各自买了府邸搬了出去。
他们老两口喜欢清静,便一直住书院旁边的小宅子里。
寻常孙子孙女也会来看他们,但都没有白悠悠这般活泼。
齐悦看着白悠悠娇俏的样子,心中很是诧异。
他从没见识过悠悠表妹如此开朗健谈的一面,都有些怀疑,面前之人真是他印象中那个三棍子都挤不出一句话的小丫头吗?
在他思绪间,白悠悠朝着孔老爷子介绍了他,“孔爷爷,这是我悦悦表哥,他去年参加秋闱考了廪生。”
“哦?”
廪生比之秀才更加优秀,孔老爷子看着齐悦还并未冠发,眼中带着一丝赞赏。
“小小年纪能中廪生,老夫来考考你。”
“先生请问。”
齐悦站起身,双手作揖朝着孔老爷子行了一个弟子礼。
少年今日一身青衫儒士打扮,长身玉立,面容俊秀,面对孔院长的犀利的眼神,他谦和有礼,并无一丝胆怯。
“老夫且问你,何为大学?”
这题目并不刁钻,齐悦略一思索,便朗声答道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
“大学者,当以德而治天下,以仁而治民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,和也者,天下之大道也。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有焉!”
孔老爷子又问:“大学之道,何为仁,何为治,何为止?”
齐悦沉吟片刻,立即答道:“以德治人者,以亲民,以止于至善,以万民为本,以事为辅。”
“好好好!”
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,白悠悠一脑门子‘也也也’,不知其意,但孔老爷子捋着胡须,连连说了好几个‘好’字。
“弟子才疏学浅,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,让先生见笑了。”
齐悦谦逊有礼地躬了躬身。
“不必妄自菲薄,”孔老爷子眉目含笑,“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解,已是极为难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