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怒极而笑,“别人的儿子清风朗月,虚怀若谷,你的儿子旁的不会,沽名钓誉,歪门邪道,贪财好色倒是无师自通!”
她说罢,也不管白燕朗涨成猪肝的脸,带着小橘从他身边走过,上了台阶进了府。
李贺在一旁将父女二人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。
对于白悠悠的话,他深感认同。
与其纠结学业优不优秀,不如先将那三棵歪脖子树矫正了。
“这死丫头,真是反了天了,竟连他老子都敢教训。”
白燕朗朝着白悠悠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,但对于自己三个儿子如今的德行,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,挺直的背脊一下子佝偻下来,“私德不修,公德难守,大德难彰。悔之晚矣,悔之晚矣啊!!”
他现在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,要是知道乔氏将几个孩子养成这德行,当初他怎么也不能让她去教养。
“主子不必气馁,三位少爷年纪都还尚小,您现在立正自身,加以教导,假以时日,他们必能改邪归正,成为志士仁人!”
李贺说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底气。
都说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这人的性子一旦定了型,哪有那般容易改正的。
但白燕朗闻言却深感认同,“你说得对,他们年纪尚小,严厉指导,总是还能教养好的。”
先前佝偻下来的背脊一下又挺得笔直,“等我将那三个蠢材教导好了,看这搅家精有什么好说的!”
他重重哼了一声,旋即昂首阔步进了门。
李贺抱着一个锦盒和十块彩纸包好的肥皂跟在他身后,去到芳菲苑时,没想到在那遇到了乔姨娘与五小姐。
“夫君!”
“爹。”
母女二人笑吟吟地迎了上来,看见李贺手中的锦盒时,两人皆是眸光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