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性子直,想法也直,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谁要是再来寻不痛快,我可不惯着她!”
杨麽麽笑而不语。
像是对付侯老夫人这种惯会使软刀子的人来说,利箭直出比拐弯抹角的迂回方式管用。
那边,老夫人听了张麽麽复述的话,气得微薄的嘴唇都在哆嗦。
“好个陆氏,真以为有镇国公府撑腰就敢不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!”
“这二夫人也确实有些无法无天了,您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给她立立规矩。”
张麽麽被陆氏落了脸面,故意在老夫人面前不遗余力的上眼药。
“还有四小姐,也是个不懂规矩的,老夫人可得好好教教她们。免得日后嫁去人家做媳妇,被婆家人挑剔,说咱们永宁侯府教养不严。”
老夫人那双三角眼里犹如淬着寒冰,她冷哼一声,“只要我还是她的婆母,就有的是法子磋磨她!”
她站起身,怒气冲冲往外走,“先去佛陀寺,等回来再收拾那对贱人!”
王麽麽看着她们离开,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好好日子不过,天天想着法的生幺蛾子,这往后怕又没得安生日子过了。
“娘。”
“明昭,你怎么来了?”
看见自家儿子,她脸上立即染了笑容。
虽没有富贵,但她家母慈子孝,婆媳和睦,不失家和。
宣明昭拿出怀里的油纸包递给她,”娘,这是文娘做的红豆糕,我送来给您尝尝,还是热乎的呢。”
“你们有心了,老夫人这什么都不缺的,何必麻烦跑过来。”
王麽麽接过油纸包打开,捻起一块吃了起来。
宣明昭见她喜欢,唇角弯弯,“今儿个先生又夸奖宇儿了,说他天资聪颖,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呢。”
“那是,我孙儿可是极好的。”
王麽麽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,但想起那日教书先生惋惜的话,她心中有些苦涩。
一个奴,读书天赋再好又有什么用?
“娘,您伺候了老夫人这么多年,能不能跟老夫人求个恩典,放了宇儿的身契?”
宣明昭问的小心翼翼,怕王麽麽为难,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