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老色衰。
本就身子不好,几番怒气之下,早早就撒手人寰。
他爹不过三月,便另娶娇妻,在太常寺的提携下,在京城当了一个七品的詹事司直。
那时,她已经有了意中人,可她爹与继母丧心病狂,为了他爹的前程,竟然想给自己下药,送给他的顶头上司当玩物。
若非如此,她又怎会费尽心思,嫁入这侯府当续弦。
“乔家,从根上就已经烂透了。”
她重重叹息了声,转身朝着牢狱之外走去。
乔姨娘望着她的背影,抱着暖炉的手更紧了些。等狱卒过来时,她哑着声音说道:“我有要事禀报,还烦请通报一下徐大人。”
“等着。”
狱卒早早就得了刘捕头的吩咐,说若是乔姨娘找徐大人,立即来报。
徐凌云正在整理着春柳的卷宗,听到狱卒的话,立即放下手中的卷宗去到牢房之中。
“大人,春柳是我杀的。”
徐凌云挑了挑眉,春柳的事在他意料之中,但他好奇另外一件事。
“你当初是用的什么威胁的张麽麽?”
他查了张嬷嬷所有子女,皆无异样,这点一直令他疑惑不解。
“张麽麽的大孙子在外赌钱,输了便用自己的贴身玉佩抵押换了银子,恰好被刘婆子看到,我便命人偷偷将那玉佩赎过来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徐凌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,怪不得他派人去调查,什么都查不出来。
“春柳的毒是你下的,那许妈妈房中的毒药,也是你所为?”
“许妈妈想害我被我识破,我便将计就计,将掺了毒的饭菜给了春柳吃,又在春柳的水中下了另外一种毒性极强的阳毒。”
已经是死罪,多一条少一条也并无差别。
乔姨娘事无巨细地讲着自己的所做所为,至于老乔氏的,她也一并担下。
“王麽麽也是受我所胁才会去杀了张嬷嬷,此案大人也可一并了结了。”
“此事是谁所为,本官心中清楚。”
徐凌云双手负在身后,“本官不过冤枉一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”
乔姨娘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