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妾身原本是想给大人多添一笔政绩,倒是妾身自以为是了。”
“多谢好意,但大可不必。”
徐凌云转身看向一旁奋笔疾书的师爷,等了片刻,师爷放下手中的毛笔,将写好的供状交给徐凌云。
徐凌云接过看了一遍,确认无误后,淡淡道:“让她签了吧。”
说罢,他转身出了牢狱。
乔姨娘回到之前的稻草堆处,抱着怀中的暖炉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牢房小窗口那束黄色暖阳一点一点消失。
白夭夭与白穆林提着食盒过来。
“娘!”
白夭夭走到乔姨娘面前,红着眼眶喊了一声。
“夭夭,穆林,你们来了。”
乔姨娘挪了一下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的腿脚。
狱卒收了白穆林的银子,解下挂在腰上的钥匙将牢门上的锁打开。
白夭夭提着食盒走了进去,牢房之中的霉味与排泄物混合的味道,让她胃里急速翻涌。
她捏着帕子捂住口鼻,眸底满是嫌恶。
若不是为了立住自己善良孝心的形象,这个地方,她是一步也不想踏进。
“娘,吃些吧,我让大厨房做的,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白穆林打开食盒的盖子,从里端出一盘羊四软,一盘水晶蹄花,还有一碗鱼丸汤。
乔姨娘眼眶含着泪,她放下手中早已经冷掉的梅花手炉,颤抖着手拿起筷子,夹了一颗鱼放进嘴里。
泪水顺着面颊流进嘴里,鱼香的味道被苦涩淹没。
每样菜乔姨娘都浅浅吃了几口,便放下筷子。
她抽出袖口中的白色帕子,擦了一下脸颊,又揩了一下嘴角。
“娘”
白穆林不忍看她这般落拓,偏过头,用袖子擦着眼睛汹涌喷出的泪。
“以后没有娘在身边,你们兄妹二人只能相互扶持了。”
乔姨娘有些担心白穆林的未来,“你爹是个不中用的,日后有什么事,你就去找你祖母。”
“嗯,儿子知道了。”
白穆林压抑着哽咽,点了点头。
“娘活着护不住你弟弟,”乔姨娘摸着他的脸,用以往最轻柔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