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淡蓝色披风随意丢给小橘,走到桌子前正准备倒茶壶里的冷水喝,翠竹端着一碗温度刚刚好的牛乳茶进来。
“小姐,那茶凉了,喝这个。”
白悠悠接过牛乳茶,试了下温度,刚刚好,不冷不烫。
白燕朗偏头看了一眼手边的茶壶,登时脸色更黑了些。
他来了起码有一个时辰了,别说热饭,连水热都没混上一口。
“去给我沏杯热茶来。”
翠竹福了福身,不卑不亢道:“老爷息怒,刚刚炉子的火熄了,这会正在烧呢。”
白燕朗气得呼哧呼哧喘着气,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,“一壶水你们都要这么久,办事如此不利,就应该发卖出去!”
“要耍威风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,在我这指手画脚训斥我的人,老娘给你脸了?”
陆氏一手端着小酥肉,一手端着酱鸭走进来,听见白燕朗的话,立即怒目而视。
白燕朗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手一抖,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屁股,语气霎时弱了下来,“我也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,你这脾气,真要改改,哪家主母似你这般凶悍?”
“爹,爱人如养花,我娘如今的脾性,还不是你气出来的。”
“就是!”
陆氏附和着白悠悠的话,剜了他一眼,走到桌子前,将手中的两盘菜放在桌面上。
白燕朗自来熟的挽起袖子,还招呼一旁的白夭夭,“来,你也坐,今日就在你母亲这用膳。”
陆氏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,“我这可没有做你的饭,想吃回自己的院子。”
白夭夭屁股还没沾板凳的面,闻言,尴尬地直起了身子。
她从穿来之后,还没有来过陆氏的院子,也没见过白燕朗与陆氏的相处模式。
她的书中,陆氏应该是个不得夫君宠爱,一生被锁深宅的愁苦怨妇,怎的这般彪悍,还挺有朝气。
她身侧的白燕朗被三番四次的下脸面,更加怒不可遏,“二房每月拨下来的银子都在你手中,我现在连你一口饭都吃不得了?”
“你二房的银子都在账上,我可没用你一文钱。”
提起这个,陆是下巴高抬,理直气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