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恼怒地抬手去推他,被陆宸一把扣住手腕,“姑父,白夭夭心思恶毒陷害悠悠,我姑母不过是教训她一下而已。”
“胡闹,有这么教训的吗?!”
白燕朗一介书生,又不曾锻炼过,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,哪里经得住一个武夫的手劲。
陆宸一用力,他便疼得五官都扭曲起来,“放、放开!”
“啊啊!!!”
公堂之上,充斥着白燕朗父女二人的惨叫声,众人龇牙咧嘴的看着,眼底带着看好戏的嘲弄。
等陆氏教训够了放开了白夭夭,陆宸捏着白燕朗的手将他往后一推,放开了他。
白燕朗往后踉跄倒退了两步,他揉着发红的手腕,怒视着陆氏与陆宸,“你们镇国公府真是好正的规矩,一个小辈,都敢对长辈动手!”
陆氏放下卷起的衣袖,抻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,闻言,冷嗤一声,“你自认为自己规矩好,怎么教出这么个蛇蝎之心的东西出来?”
“捏造证据,让自己的亲舅舅来诬告悠悠谋财害命。现在东窗事发,倒是会过河拆桥,置自己亲舅舅于不顾。还真真是好教养!”
“徐大人还没定她的罪,你凭什么说是夭夭做的?”
白燕朗瞪着牛眼,朝着陆氏咆哮,“你身为嫡母,如此苛待庶女,简直不贤不德!”
“以为做的不留证据别人就不知道了?”陆氏冷哼,“公道自在人心,只要我还是她的嫡母,我就有资格教训她!”
“你!”
白燕朗咬牙切齿,哑口无言。
确实,只要陆氏一日是他的正妻,白夭夭就得尊称她一声母亲,就得遵循规矩受她规训教养。
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,叫一旁的人看足了戏。
衙役们耸着肩,憋着笑,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。
“这白大人夫纲不振啊,瞧瞧,都成怂包了。”
“啧啧啧,果然老话说的好,男要低娶,女要高嫁,瞧瞧,不然就只能当缩头乌龟。”
“丢人啊,太丢人了!”
“啧啧啧”
周围交谈声不大,但白燕朗看着周围几十双鄙夷嘲讽的眼神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