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燕朗撇了撇嘴,“不信又如何,除了她,儿子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?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个让人嘲笑的芝麻小官吧?”
“从小到大,您事事都为三弟思虑筹谋,何时这般为我筹划过?如今儿子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,又有什么错?”
越说,白燕朗神色越是激动。
老乔氏感觉到脸上喷洒的口水,嫌弃地往后靠了些。
“我怎的没有为你筹算?我舍下脸面为你娶到镇国公之女,想为你谋个好前路,你之后又做了什么好事?”
她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蠢儿子,心中满满的无奈,“你自己混账,把握不住机会,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!”
“你给我娶了陆氏又有什么用,这么多年,他们从来都是冷眼旁观,不曾帮扶我半分。”
“还不是你自己作的,不然镇国公随便动用一下关系,不说封侯拜相,当个四品闲官又有何不能?”
看着这个蠢货冥顽不灵的样子,老乔氏气的心痛,“你赶紧滚回去给陆氏道歉,给你岳母负荆请罪!”
老乔氏脸色愈发不好,捂着胸口疼的脸色发白。白燕朗不敢再狡辩,怕将她气出什么好歹来。
“知道了,儿子这就去。”
出了松涛苑的门,白燕朗沉吟片刻,还是调转脚步回了自己的书房。
总归自己是白悠悠和白洛川的亲爹,镇国公府看着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将自己如何。
至于负荆请罪那也得等下个月过了再说。
若是夭夭所说之言不成,他再去也不迟。
永宁侯府大门,镇国公府的人每抬出一样东西,陆宸核对一样,然后朗声念一遍。
陆氏的嫁妆本就不多,半个时辰已经全部办搬完。
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,围观百姓在看完这场闹剧后,才带着满腹八卦离开。
陆氏带着一双儿女回了镇国公府,孙氏早早就让人将庭院收拾了出来,笑着让人将他们的东西卸到了各自的院子。
“我让人将小厨房也收拾了,往后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小厨房做,一切费用都由中公出。”
陆氏眼眶泛红,“大嫂,银子我有的,往后我们娘仨的花销我自己担就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