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”
江霆骁浅抿了一口茶水,润了喉才道:“这事我着人查过,说是白夭夭给他们每人提供了一个科举名额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商贾之籍不得参加科考,白夭夭此举也算是戳中了他们的命脉。”
白悠悠恍然大悟,“原是如此,怪不得给那些人给银子都不愿意留下来。”
“自古有权便有钱,有钱无权,便是金山银山也未必保得住。”
江霆骁摆了一下宽袖,“他们几代行商,家底也是有的,与其争那几两银子,还不如给家族谋个前程。”
“大周律法规定,商籍不得参加科考。”白悠悠猜测道:“此举定是太子授意,不然白夭夭如何能垮下这等海口。”
商人有钱再有权,以权谋私,那可真是无往不利。
江霆骁冷笑一声,“等他坐上那个位置,想如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。就如当今,人说杀就杀,何曾有过忌惮?”
“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,但天下权却集一人之身。”
白悠悠满脸无奈。
皇权时代,一切权利都在皇帝手中,一人为尊,万万皆人蝼蚁!
“合天下之私,以成天下之公。”江霆骁掏了一下耳朵,闻言直接嗤之以鼻,“这天下之权就该寄天下之人才对!”
白悠悠听他的话,有些意外。
他这思想也是难得的前朝了,她以前的世界就是如此,可那是几千万人用血淌出来的!
皇朝思想根深蒂固,若是实现他所说的‘天下之权寄天下之人’,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便是那些世家大族。
便是想改变,也非是一朝一夕之事。
“你这话可别叫人听到了,以免招来祸事。”
这话说与她听听就罢了,若是叫其他人知道去告发,以皇帝的尿性,怕又是要摘脑袋。
“我又不傻。”江霆骁斜了她一眼,“这话我也就与你还有十七说。”
“金银匠的事你可有其他办法?”
今日来是为宝珠楼一事,白悠悠旧事重提。
“簪花楼的金银匠现在每日连夜赶工才勉强维持店铺运转,我还想去外地找几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