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用过的,做学术的现在谁离得了你那个排版软件。谁能想到你随性而为的软件居然成了学术出版的行业标准。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起来就生气,有这闲工夫用点心研究历史不好吗?“
“那能一样吗?数学这些东西来灵感了谁也拦不住,历史可不一样,那是需要挖掘积累的。我可是不像你想的那么闲,一直在整理一些最新的考古发掘资料。”
两个人嘴上就没停下来,但是一点儿都没有耽误正事。
班行远自然是知道曹熏贤因为学术上的一些事情心情极度不爽快,他倒是没有掺和进去,作为一个外国人特别是中国人,不合适。“我说曹教授,你也不用较真了。历史这东西,特别是官方厘定的,本来就有很大部分是出于宣传的目的,增删抑扬在所难免。拿我们那边来说,二十四史还不都一样。官修的是史书,私修的也是史书。虽然不必学崔杼杀太史三兄弟旧事,但曹教授作为史家自然可以在自己的著述中如实表达自己的看法。世事是发展变化的,总有正视的那一天。到时候曹教授的著述自然就成了宝贵的资料。争论是一回事,如实记录又是另一回事,教授您千万别因为一时意气之争而忘记了另外的职责。”
剧组的人对于本国歪曲历史的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,哪怕是不情愿承认。听了这话都是目瞪口呆,这是我们不花钱就可以听的吗?班行远兼容并包的治学观点让剧组对他越发高看。
曹熏贤停了下来,思考了一会儿,站起身给班行远行了一个大礼;“多谢行远指点迷津,是我狭隘了。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班行远在剧组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坦然地接受了。“好了,赶紧看这些资料吧,剧组还等着呢。”
两个人认真的看了起来,嘴上依旧没有停。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说几句就浑身不舒服。“我说行远,你怎么就不同意宝儿被我们历史系特招呢?虽然这孩子成绩非常不错,但是高考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?万一有个差池,不是把孩子耽误了。”
“您就别操这个心了。宝儿的成绩我心里有数,没问题的。特招的话难免会有人说些风凉话,对宝儿指指点点,我可不想有人说她的不是。既然凭成绩能考得上,又何必自找麻烦。”
剧组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,这可是首尔大学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