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程儒言都希望帮她把案子打成防卫过当,但她就是死活不说杀夫的真正动机。”
“她知道自己可能死刑吗?”
“知道的。每次去会见,都要强调这个事情。她呢,只要不提杀夫动机,就很配合、求生意志也很强。一提杀夫动机,要么不说话,要么情绪激动地表示自己想枪毙。”
张晗蹙眉:“正常情况下,嫌犯知道自己面临的结果是死刑后,都会挖空心思求无期、甚至有期徒刑。没有动机,也要造出动机。你这个案子的当事人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,所以宁可死刑,也要捂住真相。”
宁稚想不通:“有什么比生死还重要的呢?她两个女儿都很小,如果她死了,两个孩子就是孤儿了。她宁可死,都不愿意说出真相、活着出去跟女儿团聚。真是奇怪。”
“反推一下,有可能是杀夫动机公开会影响女儿。这个‘影响’,甚至比女儿成为孤儿还重大。”
“比女儿成为孤儿还重大的杀人动机?难道杀人的是大女儿?”
只一秒时间,宁稚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马慧慧看上去又瘦又小,手无缚鸡之力,且凶器上只有许小屏和马远车的指纹,根本没有马慧慧的指纹,马慧慧不可能是杀人凶手……
“什么时候开庭?”张晗问道。
宁稚回神:“半个月后。”
“那时间还是挺紧的。”
“可不是吗?现在能拿出来的证据,就是案发当晚,死者曾家暴、婚内强奸过女方,但女方动手的时候,死者的伤害行为已经过结束了一个小时。”
张晗摇头:“大概率死刑,小概率无期。”
宁稚点点头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周一,她又去了一趟涞水见马慧慧。
她再次询问马慧慧案发当晚发生的事情,马慧慧的描述和上次一样,没有丝毫偏差。
毫无所获,宁稚有些丧气,但还是打起精神问马慧慧:“你妈妈开庭的时候,你想去看吗?”
马慧慧缩着脖子问:“我可以去吗?”
宁稚轻抚她枯黄的长发:“可以,但是庭审的时候,会不断提到你妈妈杀害你爸爸的过程,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抗拒,那就去。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想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