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稚和方兰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,翁超都没把孩子送过来。
他到快十二点才给宁稚发来微信。
【陈毅父母把孩子看得很紧,我没找到机会】
【不过我把一个定位器放到孩子装尿布和奶粉的包里】
宁稚知道孩子的尿布奶粉包是跟着孩子,孩子去哪里,包就去哪里。
她让翁超把定位器的app发了过来,引导方兰装上。
方兰看到孩子的坐标就在距离自己五六十公里外的隆化,激动得抱着手机哭起来。
宁稚拍拍她的肩膀,说:“如果翁超带不出来孩子,咱们更不可能了,别激动,等官司结束了,你拿到孩子的抚养权,再名正言顺地去接孩子。”
翁兰哭道:“可孩子病了,耽搁一天,就危险一天,我能不能明天就去把孩子接走呢?”
“他们在隆化老家,村落之地,你别说你进去抱孩子,就是姑娘被拐卖到村落里,父母去救,走进不了村子。”
“我报警不行吗?”
“即便隆化的警方愿意出警,但也只能当家庭纠纷劝诫,他们无法对陈毅强制执行,让他把孩子‘还’给你,一切只能等法庭宣判。”
“可是孩子病了……孩子病了……”方兰喃喃道。
宁稚拿出手机,给翁超发去微信,让他尽量劝陈毅带孩子上医院治疗。
翁超回了个“好”字。
翌日是周一,宁稚一早先回了北京,待下周一,才来为方兰出庭。
她没有回家,直接去了君天所,拉着箱子进程儒言办公室时,小骆赶紧凑过来,要帮她拉箱子,她婉拒。
小骆跟着她进办公室,兴奋道:“宁律,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您的报道!”
宁稚把箱子推到桌下,脱下风衣,折起衬衫的袖管:“什么报道?”
“就是邹卫勤和许小屏的案子啊。”
宁稚笑:“那俩案子都多久了,网上还没消停呢?”
“没呢!愈演愈烈!《她力量》给所里打电话了,说想采访您。”
宁稚笑着摆摆手,在工作入座:“真不用,我没时间接受采访。”
她整理桌上的案卷,才发现自己手头除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