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婷红着眼眶点头:“我会的,谢谢大姐。”
上了车,宁稚说:“你住哪里?我们先送你回去,回头我还得去一趟延庆区检调档。”
周婷说:“我住在娘家,就在这条路出去,过三个红绿灯就到了。”
宁稚让司机照着开。
周婷问:“律师您要去调档,是调三年前的强奸案吗?”
“是的。”
跟案子有关的一切线索,宁稚都得掌握,即便是已经结案的三年前的强奸案。
宁稚从延庆区检出来,天已经黑透。
她没再回律所,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回家。
车开进小区,司机说:“宁律师,那是金诚所萧让律师的车。”
宁稚抬头看去,看到楼栋边停着萧让的黑色奔驰。
她把案件收进包里,说:“我今晚不会用车了,您直接下班吧。”
“好嘞,谢谢宁律师。”
宁稚下车,朝黑色奔驰走去,敲了敲主驾车窗。
萧让下车,看着她,问:“去延庆了?”
宁稚错愕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也不说为什么,转而说:“刘强的案子,交给别人做。”
宁稚不明所以:“为什么?”
“这个案子,跟彩礼有关,舆论复杂,打好了打坏了,对你的口碑都没好处。”
宁稚蹙眉:“你平时就是这么办案子的?对你口碑有利的案子,你才办?”
萧让不是听不出她的讽刺,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:“接下来,案子开庭,舆论便会借案子抨击彩礼现象,甚至造谣三年前刘强入狱属于诬告,企图以此动摇国家司法公信力。你身为女方的代理律师,势必要站在舆论的对立面,这么一来,你之前因为香州大学情杀案积累下来的口碑,会因此崩坏。我的建议是,这个案子,你别碰。”
宁稚知道他的意思,但这与她的原则相悖。
“我当律师,一切为了当事人,如果案子对自己有利可图才做,那算什么律师?你不用劝我了,这个案子我一定会做。”
她越过萧让的身子,往楼栋走。
萧让跟着她,说:“如果你执意要做,那我只能让儒言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