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晗重新看回书本。
宁稚看着她,问:“明早我陪你去市局找陈警官录口供。”
张晗点点头,拿着书的手,五指捏紧。
宁稚观察着她的表情:“会害怕吗?”
张晗摇头:“不是害怕,是痛苦。”
因为每回顾一次,就等于要她再经历一次被李文康侵犯,她会不受控地出现躯体反应。
负面情绪到顶了,所以出现躯体反应。
她那如同星球爆炸而像废墟一样的情绪,好不容易钻进一些阳光,再回顾一次被李文康侵犯的过程,等于再度被炸毁一次。
宁稚都懂,心疼地抱紧她。
“晗晗,这只是一段不会再发生的经历,勇敢地把它说出来,让李文康受到法律的惩罚,这件事才能真正结束,你才能真正好起来。”
张晗点点头,闭上眼睛,眼泪从眼角滑落:“我尽量吧。”
宁稚抽纸巾帮她擦眼泪。
昏黄的夜灯下,她双眸一片水汪汪,是痛苦、是压抑、是迷茫。
宁稚心痛地告诉自己:没关系,慢慢来,都会好的。
翌日,她和张晗刚走出电梯间,就见卓宇行和萧让站在车边说话。
萧让:“早安。”
卓宇行视线钉在张晗身上,耳廓竟然红了。
他只是望着张晗,什么都不说。
宁稚说:“卓总一大早的在这里干嘛?”
萧让:“我们陪你们一起去市局。”
宁稚笑:“其实不用这么兴师动众。”
她带张晗坐上后座。
车子驶离地库。
卓宇行回头看张晗:“这阵子过得还好吗?”
宁稚说:“胖了三四斤,你说好不好吧?”
卓宇行傻笑地挠了挠头发:“胖点好胖点好。”
能胖起来,说明食欲没什么问题。
胃是情绪器官,能吃得下,能吸收,说明情绪不错。
卓宇行总算放心下来。
方才站在车边,萧让和他说,他还不太相信,明明从保定回来的那一天,张晗还不理人,像无生气的娃娃。
眼下自己一看,才确定她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