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,萧让要带宁稚一起去找程儒言,宁稚拒绝。
萧让只好自己去程儒言家。
程儒言就住在隔壁小区,萧让散步过去。
门开,程儒言看到他,丝毫不吃惊,调侃道:“呦,萧大律师,稀客啊。”
萧让进门,直接进入主题:“好好的怎么让宁稚放假?”
程儒言从兜里拿出手机操作几下,递给萧让,走到吧台边倒酒:“自个儿看。”
萧让看手机。
是一段会议室的监控视频,宁稚和一位身材稍胖的女士坐着说话。
【我去结扎没事的,听说那只是个小手术,随做随走,我等下就能去做。只要能要回抚养权,我失去生育能力也没关系。我可以去结扎的……】
视频很短,只有十几秒的时间,却是几次提到“结扎”两个字。
萧让把手机还给程儒言:“视频剪过,只看这么一小段,并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程儒言倒了一杯洋酒放到他手边:“宁稚自己承认了。她引导过当事人结扎。”
萧让本来还想忽悠程儒言一把,听他这么一说,转而说:“这件事宁稚和我讨论过,她当时只是闲聊般顺嘴一提,没想到当事人竟记在心里。你应该也看过案卷,二审全程没有提过‘结扎’或者原告‘失去生育能力’这件事。宁稚走的是《人格权侵害禁令》。”
程儒言喝一口洋酒,辣得龇牙:“我知道。但架不住有人拿这点大做文章。萧让,你也是律师,你应该清楚,律师不仅仅在法庭上说的话才算数,律师私底下和当事人说的每一句话,都具有法律效力。如果没留下证据倒还好说,问题是这都拍下来录下来了,我就是有一百张嘴,也说不清啊。”
萧让没说什么,暗自叹气,轻抿一口洋酒,想了想,问:“君天内部,是不是有人看宁稚不顺眼?”
程儒言说:“前两天那个案子一结束,立马有十几个紫丝带妈妈找上门要求宁稚打官司。宁稚用《人格权侵害禁令》开了必胜的先河,如果有人想吃紫丝带妈妈这个群体的蛋糕,是不是依葫芦画瓢就行?”
萧让听明白了,嘲讽地笑了下。
君天有人想抢现成的案子,所以抓住宁稚一点点小问题大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