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,被告预设原告将虐待孩子,这是十分荒唐的!”
李丹:“那原告律师如何解释原告一个已经育有子女的人,仍要争取两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的抚养权的这一行为?”
宁稚:“我说过了,他对孩子们有十年的养育之情,他只不过想跳脱血缘的牵制,去继续这一份亲情!古往中外,有多少父母给予无血缘关系的养子女良好的生活环境,人是可以有超出血缘关系的爱的!”
她这一番话掷地有声,有理有据。
李丹冷冷一笑,没说什么。
萧让将话筒拉到身前,说道:“审判长,即便是从现实层面考虑,以被告如今居无定所、收入不稳定的状况,也很难负担得起三个孩子,在这种情况下,原告主动承担起两个孩子的抚养,让被告全心全意地照顾小儿子,法律应该给予支持。这是对被告、对三个孩子都相当有利的方案。”
审判长看向李丹:“被告,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?”
李丹看着宁稚,说:“你真得认为赵学峰能给孩子良好的成长环境吗?你扪心自问,从小到大……”
话没说完,萧让就提出了反对。
宁稚知道李丹要说什么,过去的记忆再次袭击,胃底翻滚得越发难受。
赵学峰侧过脸看她,表情带着歉意。
“现在休庭,三十分钟后宣布判决结果。”
法槌一敲下,宁稚立刻起身离开法庭,快步走进洗手间。
萧让担心她,从她箱子里拿出保温杯,跟了出去。
宁稚在洗手间吐了一会儿才出来,萧让递了纸巾过来。
“需要去医院吗?”
“不用。”宁稚接过纸巾,擦了擦手和嘴上的水渍,“这让人恶心的案子。”
萧让递上保温杯,说:“当律师,什么案子都会碰上,什么言不由衷的话都得说,今天就当成一次锻炼。”
宁稚喝一口水,拧上杯盖:“我知道了。我没事,进去吧。”
俩人一起走进法庭,赵学峰和李丹正在吵架,法庭书记员在旁拉着都没用,已经喊上法警。
宁稚冷眼瞧着,兀自走到原位坐下。
萧让上前劝了几句没效果,也懒得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