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过了这条山路就是了。”
宁稚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,塞到主驾位旁的水杯架里:“师傅,我办完事还得回高铁站,你今天这车我包了,稍后我去办事的时候,你就在外头等我,可以么?我先付你五百定金,等我回高铁站,再给你五百尾款。”
寻常包车,一天至多五百,宁稚给了一千,司机惊喜道:“诶诶!好嘞!”
宁稚放下心来,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打开。
车子下坡,又走了一小段山路,开进一个村落。
入目一片灰色,老男人三三两两地坐在村头的矮凳上说着话,看见开进村道的的士车,那眼睛快沾到车上。
迎面几个中年男人走过来,路边人家门口可见老妇人和四处打滚的脏兮兮的孩子。
司机说:“你看看,只有老光棍和带孩子的老太婆,没有年轻女人。”
宁稚问:“女人都去哪里了?外出打工?”
“有的外出打工,有的跑了,有的锁在家里头。”
“锁在家里?你的意思是……她们是买来的媳妇?”
“是的。买来的媳妇大多想跑,只能锁着。”
宁稚叹气。
司机此刻神情也警惕不已:“所以我才说你一小姑娘来这地儿,一定要当心。”
宁稚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车子在村子中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,司机刹车,透过车窗看向门牌号:“49号,好像就是这户。”
宁稚看一眼郑大梅的身份证复印件:“是这户没错。”
她下车,上前敲门。
路边两个男人走了过来,上下打量着她。
“大姑娘,你找谁?”
“我找郑大梅。”
“你找她什么事?”
“我有事问她。”
“郑大梅一家都搬城里去了。”
这时,又从隔壁走来一个男人,用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眼神打量宁稚。
宁稚反感,但没表现出来,问:“能给我郑大梅城里的地址吗?”
“你找她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