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用正当防卫去打。”
曾子君说:“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,整齐干净,嫌疑人身上没有伤,而水果刀垂直扎进心脏导致被害人死亡……这几个点,很难打正当防卫。”
宁稚看向电脑屏幕,推了推眼镜:“但是根据嫌疑人的口供,被害人长期对她进行家暴,这一次,被害人也威胁要对她使用暴力,甚至威胁要杀死俩人的自闭症儿子,导致嫌疑人精神崩溃,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,扎死被害人。”
“我认为不应该强调被害人对嫌疑人长期使用暴力。”
宁稚看向曾子君:“为什么?”
“正因为被害人对嫌疑人长期使用暴力,才导致嫌疑人心中生恨,计划将被害人杀死。这是谋杀罪——你别忘了,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,嫌疑人身上也没有任何被家暴的痕迹。”
宁稚正要说话,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大门外立着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。
是萧让。
她看一眼腕表,说:“快十点了,要不咱们明天再继续?”
“好。”曾子君收拾电脑,“一起吃个饭再回去?”
“我也是想,但估计不行。”宁稚下巴点了点大门方向。
曾子君回头看去,看到萧让,担心地看回宁稚:“和好了吗?”
宁稚边收东西边说:“没有。我还在等一些证据。”
曾子君蹙眉:“证据?你叫人去查他?”
“嗯。”宁稚抱好电脑,“那我先回去了,明天见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
宁稚抱着电脑回工位,电脑和手机放到包里,走去开门。
她没去看站在门外的萧让,径自往楼下走。
来到一楼车边,才发现萧让并未跟下来,她抬头看向二楼方向。
此时,萧让单手抄兜站在会议室,冷冷看着曾子君。
眼神冷得要杀人。
“是什么紧急的案子,一定要大晚上的,两个人关在一起研究?”
曾子君磊落地迎着他的目光:“一起死刑指控的案子,必须做无罪辩护。”
萧让嘲讽地笑了下:“子君,我记得你好像是做知产类的吧?这是乾元所人手严重不足,你连从没碰过的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