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一般不可以私下见证人,除非有证人的同意。
宁稚立刻给蓝菊打电话,表明身份。
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,不想蓝菊却是很痛快地答应了,并让她去垡头西里附近一家奶茶店见。
宁稚和曾子君立刻前往垡头西里。
他们很快见到了蓝菊。
蓝菊看上去不年轻了,且面色不好,有些苍白。
此时才傍晚,她却一身家居服,宁稚问:“听说您和王江成在一个单位工作,今天不用上班吗?”
她虚弱地笑了下:“前阵子刚做了流产手术,还在休假中。”
宁稚立刻开了录音笔,问:“是因为王江成人没了,所以您才把孩子打掉的?”
蓝菊点点头:“是的。他父母找过我,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孩子生下来,他们愿意把王江成在北京的房子过给我和孩子,但我拒绝了。”
宁稚:“您是出于什么考虑而拒绝的呢?”
蓝菊:“案发后,我才听警方说,王江成的儿子是自闭症。自闭症大概率是基因遗传疾病,那我肯定不敢冒险生下孩子的,即便给我一套北京的房,我也不敢。”
宁稚:“王江成从没提过自己的儿子是自闭症?”
蓝菊摇头:“没有。他要提了,谁还敢跟他生孩子啊。”
宁稚:“那你知道,他会家暴他的孩子和妻子吗?”
蓝菊:“他那个人不管是在单位,还是私下和我的交往中,都是幽默风趣的,我不信他会家暴。我们在一个单位好几年了,他从没跟人发生过矛盾,口碑很好的。”
宁稚:“但其实王江成有案底您知道吗?他曾经因为邻里纠纷、与路人的纠纷而留下案底。”
蓝菊:“我不知道。他不像这样的人啊。”
宁稚:“王江成在您面前表露过,要把妻子和孩子赶出去的想法吗?”
蓝菊点点头:“我让他务必在我怀孕七个月前和女方离婚,好让我搬进去待产,因为房东不想让我在她的房子里生孩子,看到我肚子大了,一直赶我走。”
宁稚:“案发的时候,您怀孕几个月了?”
蓝菊:“快五个月了。”
宁稚:“也就是说,留给王江